“自带”负面属性 负利率让居民和企业疯狂囤积现金
文 / 张家伟
两年前欧洲央行首次引入负利率，今年初日本央行亦开启负利率实验。尽管政策初衷都是鼓励民众增加支出从而刺激经济增长，但最终的结果可能却事与愿违。
近期经济数据显示，在德国与日本，居民存款持续上涨。在丹麦、瑞士和瑞典这三个实施负利率的非欧元区国家，居民存款已飙升至1995年世界经合组织（OECD）开始搜集此类数据以来的新高。不仅是居民如此，在欧洲、中东、非洲以及日本的企业，同样也在囤积现金。
分析师认为，背后的原因可能在于低通胀让居民有更多的钱可以存起来，或是因为人口的老龄化让居民更有储蓄的倾向，也可能是央行未能充分解释政策意图。
“自带”负面属性
但与此同时，也有人认为，问题或许在于负利率本身，这种政策“自带”负面属性，向市场传递出决策者对经济前景的担忧，但是央行可能对此无能为力。
《华尔街日报》援引摩根士丹利首席跨资产策略师Andrew Sheets称，人们只会在对未来有信心时才增加借贷和支出，“但是引入负利率，进入未知的领域，政策实际上打击了信心。”
瑞典SEB银行首席外汇策略师Carl Hammer也持有同样的观点：
给消费者传递的信号是出问题了，因为这是应对危机的手段。
在本月稍早日本央行发布的2015财年货币市场报告中，流通中货币增速数字颇为引人注目。虽然日本通货在过去20多年间一直维持增长的态势，但是截至2016年3月的通货年化增速达到了6.6%，是自2002年以来的最高。
从不同面值的货币来看，10000日元面值的增速大大超过了其他面值通货。一般而言，持有通货的主要目的是服务交易需求，即通货作为支付手段来服务日常的清算与购买；以及储藏需求。10000日元的高增速应当可被归因于储藏需求的上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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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欧洲亦是如此。华尔街见闻此前提及，6月初外媒援引知情人士称，由于欧央行的负利率政策，德国商业银行寻求囤积现金，以避免将现金存入欧央行。知情人士表示，最后决定尚未作出，但德国商业银行已经和德国政府就此计划进行了讨论。
德国商业银行的部分股权由国家持有，而德国一直是欧央行负利率政策的关键。德国财长Wolfgang Schauble在4月曾表示，负利率将给德国带来“严重问题”。若德国商业银行将在金库中囤积现金的计划付诸实施，将被视为对欧央行及其行长德拉吉的巨大抗议。
事实上，欧洲银行业已经和负利率政策进行了相当长时间的斗争。今年3月，德国巴伐利亚银行协会已经建议其会员银行抛弃欧央行，将额外准备金以现金方式囤积在自己银行的金库之中。
失败的实验？
据美银美林上月的分析，全球负收益率国债规模已达到13万亿美元，在英国脱欧公投前仅11万亿美元，2014年年中几乎还没有负收益率债券。
许多市场参与者，特别是银行一致认为负利率可能弊大于利，其本质上是个失败的实验。花旗集团分析师曾在6月份把负利率比作具有侵害性的毒药，并表示负利率政策是个“彻底荒谬的政策”。
Frances Coppola、Downfall Hitler等金融机构的风险管理专家多年前已经指出，负利率不仅会侵蚀净利息收入降低商业银行的盈利能力，还会导致现金囤积和货币市场活跃度的僵化。因此，这是一场威胁金融稳定的负利率实验。
实施负利率地区的央行行长并不这么认为，比如日本央行行长黑田东彦6月曾表示，负利率的效果无法一次性就能看出，将会逐渐明朗。
欧洲央行执委Benoît Coeuré上月则表示，包括负利率在内的各项措施，“在推动通胀向中期目标前进以及降低经济的整体风险上是有效的。”
不过也有央行行长对负利率保持谨慎。上周，英国央行七年来首次降息，基准利率由0.5%下调25个基点至0.25%。英国央行行长卡尼当时表示，储户回报率料在一段时间内保持低位，不希望看到英国银行业储蓄利率低于零。他还称，英国央行无意采取负利率，英国央行利率下限是在零上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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